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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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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局八五折酬賓,我忍不住的入去逛逛,之前已再三警告自己,不要再買書了,但最終還是買了兩本。買書,是我多年來上了的癮,但看書的效率總比不上買書。結果令家中的書櫃被塞得滿滿。近年,我的書已進注到窗台,飯桌,以致地板上,正是名符其實的書之患,怎樣安置這些書,成為一件頭痛的事。 讀書要講緣,一本對你很有啟發的書,別人可能覺得味如爵蠟。曾幾何時,業界朋友很多時請我作分享,他們都愛問我看什麼書,我曾說廖鳳鳴的"還我真性情"令我很大啟發,令我由低谷走上高峰。沒多久,有朋友告訴我,她買了那本書,但讀不明白,覺得很悶。看到她失望而又苦惱的樣子,我有點歉意。又曾聽說過朋友的女兒愛看中文書,我以為找到知音,把幾本龍應台、陶傑的書送去,誰料幾年過後,那位已長得婷婷玉立的女孩子告訴我,她還未揭過我的書,她愛讀的,原來是網上愛情小說。自此以後,我不再送書,也少去說什麼書啟發了我。畢竟,閱讀各人品味都不盡相同。 閱讀於我來說,是很好的學習途徑,我的個人成長多在書本而來。不讀書,無以言。我深深體會。我常鼓勵同事閱讀,什致企圖把閱讀列入新人的訓練課程中。但世事就是這樣,你愈去鼓吹的,風氣愈向相反的方向走。我的同事什致自嘲有讀寫障礙,也就表示無法跟我的要求去做了。 讀書難去迫的,是故要講緣。這個緣愈早來愈好。日本某項研究發現,小孩子在小學四年級時,會自己上圖書館找書看的話,他長大後不會壞到哪裡去的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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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嘉年華,小孩子破壞了秩序,遭執勤的老師指責。在附近的家長走過來,反應很大,但沒有理會孩子所犯的錯,反指老師無資格罵她的孩子,並向校方投訴一番,更鼓勵孩子變本加厲,以示抗議。 這樣的家長會教出甚麼學生來? 朋友教書二十年,眼見水平不斷下降的,不只是學生,還有家長。她的學生三次 沒有交功課,她按校方規定,通知家長,家長的第一反應,竟是怪責老師不早一點通知她。教育家長比教育學生來得迫切。她說。 有大學畢業生來見工,面試時手電響了,他沒有絲毫歉意,還繼續的把話說完才收線。面試前關掉手機,他不覺得是應有的尊重。 在我們讀書的年代,家長都很尊重老師。學生很怕見家長,因為家長知道學生犯錯後,會嚴加懲處。今天,老師受尊重的程度,跟學生素質的水平不相伯仲。說素質每況愈下,不是指學業成績,而是待人接物。讀得書的大有人在,但有多點責任感的,懂得尊重別人的,竟如沙漠中的綠洲,難得一見也。 高分低能,彷彿日漸變得普遍,但造成這個現象的,是某些家長。 保險工作, 有人越做越談不上專業, 儘管尚有點銷售業績, 但其實已經成為業界的破壞王, 同樣是高分低能, 這個又是誰人的責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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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走了,她活了一百零三個年頭,足足一個世紀。那個晚上,在她彌留之際,我走到大埔娜打素醫院她的床前,輕撫着她額頭,說了聲謝,謝謝她多年來辛勞的照顧我們,包括我的母親。 大殮當天,靈堂布滿鮮花,一眾親友都到來了,包括英國、美國、馬來西亞的,可謂濟濟一堂。表妹走來打了個招呼,大家寒暄了一會,才醒覺彼此上一次見面,是三十年前的事。送過外婆到將軍澳墳場後,那一席解慰酒上,衆表兄姊述說着外婆的舊事。 外婆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從惠陽縣申請到來香港,為的是要照顧帶病的姨媽,也就是她的大女兒。姨媽最後不敵癌魔,死時才不過三十,白頭人送黑頭人,外婆傷心不已,但無負大女兒的囑咐,在石硤尾村一邊養豬,一邊把一衆表兄姊都照顧得很好。 六十年代,父親帶着幾位舅父偷渡來港,母親隨後也到來了。父母投靠了在元朗的姑母,在一條村莊內牧農,後來又販賣豬肉。石硤尾一場大火把外婆與舅父們都遷到慈雲山去,就在那裡,他們落地生根。 小時候,外婆過時過節,總會老遠的從慈雲山乘公車到來,有時還會在我家裡住上好幾天。她很慈祥,從沒發過半點牢騷,每次到來,總為家中添上美食,是故很受我們兄妹歡迎。 她與母親的感情很要好,總有說不完的話題。 外婆曾在英國住了十多年,為的是要照顧三位孫兒,好讓舅父專心打理餐館。表兄說,英國生活很悶,外婆十多年來可沒有埋怨過半句。 外婆八十歲時,曾與母親一起到美國探望我的妹妹和姨姨。那時母親也五十五歲了,兩人目不識丁,竟敢跑到番鬼佬的地方去。我最初也擔心她倆,但想到母親當年偷渡過來都不怕了,過這些海關,應難不到她。 外婆這一生,總是為兒孫子女而忙。她沒有讀過書,不懂得什麼大道理,只是一心一意,希望子女們生活得好。她一生淡薄,卻活得精彩。在靈堂前,近百兒孫到來送別,就是她最大的成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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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復活節假期,我們十多位朋友到了大浪村,那是大嶼山的一個角落,須由長洲乘橫水渡十五分鐘方能抵達。 那是個人煙稀少的國度,整條村只得兩三戶農家,他們在這裡作有機耕種,閒來招呼一下城市人。這兩天,我們到田裡掘蕃薯、喝車前草水(一種野生的益草,有助利尿)、做客家茶粿、破柴燒菜,一種我童年在老家過的生活,今天,是繁忙都市人生活點綴。 在朋友悉心的安排下,我們除了體驗一下農村的生活,還玩了幾個益智遊戲,教我啟發良多。其中一個要求我們矇著雙眼,一個搭著一個的肩膊,由三位沒有矇眼的朋友,引領我們沿著彎彎的鄉間小徑,步行到沙灘。那一段近三十分鐘的路程,沿途靜默,彼此看不見前路,但我們沒有絲毫害怕,靠的是對前面伙伴的信任。那感覺很特別,雖然我不知道哪裡是目的地,不知道要行多久,卻感到異常的安心,且有種莫明的興奮,漸漸的,我的步伐變得輕快起來,一步一步的,向前邁進。 這就是“有你同行”的體驗。在人生路上,我們往往未能預知一切,但能有知己同行,一切困難也不足恐懼。一個團隊, 倘若未能營 造這種“有你同行”的感覺,相信也難以壯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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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尼拉人質事件的保險賠償 馬尼拉人質事件的受害人不惜揭開口罩,以毀了的容貌示人,在鏡頭前聲淚俱下的指控保險公司冷血無情,「沒有履行合約」,作出最高的賠償。 受害人的遭遇確值得同情,但這樣借傳媒來個煽情的指控,似乎又欠了一點理性,看吧事件的報導,說實在的,我反而覺得她失了分。 美亞的旅遊保單條款跟一般市場的沒有兩樣,印象中,這樣的條款已沿用了二十多年。易小玲已獲得醫療費開支、行程修改、行李遺失及緊急援助服務等賠償,但完全及永久傷殘(意外保部份)卻未符合,故不獲那一百萬元的賠償,保險公司並沒有做錯。 立法會議員李華明拔刀相助,在記者會上說受害人很慘,所以保險公司應該作出賠償。這樣的羅輯教人匪夷所思。保單是一份合約,未能符合合約的,當然無法賠償,不能因為「慘」便漠視合約精神。 聞說另一位男受害人自己購買了另一公司人身意外保,那邊廂對他的損傷作出了賠償,他們遂以為美亞有心刁難。這裡容許我拋下書包,意外保永久傷殘的條款有所謂長表(long scale)及短表(short scale)之分,前者較仔細,手指一節喪失功能都可獲賠償,保費當然也較高。後者較嚴,只保障非常嚴重的情況,如整雙手喪失功能才能獲得賠償,保費當然較便宜。坊間大部分旅遊保意外傷殘那部分都屬短表。受害人獲得個人人身意外保的賠償,卻不獲旅遊保意外傷殘的賠償,並不出奇! 旅遊保選擇用短表是否太嚴苛呢?大家試想想,百多元的保費,要保行李、責任、病痛、緊急援助,能分得到意外部分的尚有多少呢?我們常提醒客戶旅遊保不能代替其他的保險,就是這個道理。 再者,保險公司的錢不完全屬於保險公司的,其他客戶也有可能需要索償,倘若保險公司沒有把好關子,讓錢隨便賠出去,輕者會令到來年的保費需要增加,重者,可引致儲備不足,倒閉收場,這個非社會之福也。 也有人提出旅行社推銷保單時,沒有詳加解釋。這裡容許我說句公道話,香港人實在太忙了,今天,旅行社連茶會也乏人問津,百多元的保費,有哪位消費者會願意坐下來,聽你講個多小時合約條款呢? 兩位受害人的遭遇令聞者痛心, 保險公司以慈善基金來處理不失為恰當的做法。非律賓警察及政府官員在人質事件中的表現,被香港人批評為不夠專業,但對保險公司處理索償的專業,怎麼又用了另一把尺去量呢?